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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V XX

從不是六四燭光晚會的常客,除了早兩年響應民建聯馬力的號召而參與了一次外,就是今年的六四二十週年。想起來,十週年的那次也沒有參與。

二十年前,很久很久了。也還好,當年是中一,記憶雖然有點模糊了,但當年那段時間天天追看新聞報導的日子,還是肯定的。來跟我說「六四是否有屠城還沒有定論」,只能報以一句:「無知」。須知道,當年當日的左中右派傳媒,都在報導著相同的事實。須知道,當年當日左中右派傳媒的立場都很鮮明堅定,與今日差天共地。

有時候,我還倒希望六四是假的。作為中國人,作為生於同一時空的中國人,實在難以明白那時那地的前線軍人,為何會認為用重型武器對付人民是正確的。就當是暴民,但對方可不是拿著軍火,以坦克、自動步槍對付,說得通嗎?是無知?是愚忠?還是純粹是不敢反抗命令的懦弱無能?

太久了,我都記不清楚第一次從電視新聞知道軍隊屠殺人民的心情是怎樣。不過還記得 2001 年 911 事件發生的那一晚。記得那晚很晚回家,看了一遍明珠台的美國新聞轉播,無奈,去睡了。第二朝醒來,突然有個念頭:「我是不是發惡夢了?」起床,開電視再看一遍新聞報導--失望地,那不是夢,是現實。六四,失望地,也不是夢,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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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維園,一如預料,很多人。球場坐滿後,坐在草地那邊。在那邊,固然看不到台上在做甚麼,連廣播也聽不清楚。那份場刊,借了給身旁的人,沒有了。老實說,在場內的確有點無聊。但在場內有啥可做其實根本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出席。出席是要告訴全世界:「人民沒有忘記。」

魯迅說:「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不出席就等於是沉默,而真相,就會在沉默中滅亡。我們不願南京大屠殺的真相滅亡,同樣地亦不要六四的真相在沉默中滅亡。

二十年來,腦裡間中會浮現這一段歌詞:「但有一個夢,不會死,記着吧,無論雨怎麼打,自由仍是會開花」人生有幾多個十年?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自由花、民主花、法治花在黃土大地盛放的一天。別怕,就算多自由,中國人也不會亂的--不要聽那大鼻佬的狗o翕。

後記1:3的 2G / 3G data network 在草地上完全失效,形同廢物。

後記2:花輪功派出大量人手在場內抽水。老實說,我覺得他們與共產黨骨子裡還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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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雀在後

《蘋果日報》一連兩日都在談論「黃雀行動」的故事:

怒海槍戰 智破國安 救 300民運人士 黃雀行動日記曝光

民運人士要剝光豬驗證 港英高層力勸黃雀核心:別走近海邊

作為一個升斗市民,當中有幾成真、幾成誇大、幾成假,實在無從驗證。但至少,當中有部份牽涉到外國政府的,希望有關檔案若干年後也有可能「絕密解封」,令真相得見天日。

文中提到「府政治顧問曾提醒部份黃雀核心別到西環三角碼頭,別走近海邊」,相信是指中共有可能派人在香港的水域裡強行虜劫民運人士回大陸吧。聽來誇張,但想到在日本也有發生北韓虜劫日本人到北韓的事件,似乎又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想到自己就是住在港島西區離岸不遠的地方,也不禁有點心寒。

心底裡,我希望「黃雀行動」的故事是可信的,因為這代表著在現世代的中國的土地上,還是有有良知、有勇氣的中國人存在,這代表中國還不至於淪為只要經濟成果,不要公義的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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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香港大學

今日港島區西營盤下著傾盆大雨。在西營盤半山的香港大學,一片青天。港大學生們用民主、自由的力量,將閉上心眼的學生會主席請走。

事件之初,老實說,我曾經懷疑過這樣做是否不尊重持不同意見的自由。但再細想,陳同學當時是以主席身分參加討論,發表的意見就不是個人言論自由的問題,而是作為港大學生代表的問題。

投票的是港大學生,若然港大學生認為陳同學不適合作為他們的代表,將之罷免就是理所當然,不存在誰的言論自由的問題。

六四的過程,當年香港左中右派傳媒皆有報導,要知道事實,去圖書館翻查一下就可以。硬要說成未有定論、真相未清楚的話,恐怕是要當香港人是白癡了吧。

我不是抗爭派的,所以我好明白有人為了生活,不得不放下六四不談。但總不至於要去顛倒是非黑白吧?

可幸的是,今日的港大學生們的心眼還沒有盲。

暴雨中的港大,有一絲曙光。